第(2/3)页 怪不得季邦则看到她带着季聿白母亲的遗物那般动怒,听到是季聿白送给她的时,宛如没有理智的狮子和季聿白厮打。 季邦则那时看她和季聿白,就如在看以前的自己和自己的亲妹。 他的丑闻,他一生的污点,哪怕只是一点点相似,都足以让季邦则暴跳如雷。 季画生欣赏着林连翘的脸色,嗓音依旧温和,“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季聿白,毕竟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帮他寻求到答案,不是吗?” 她要怎么把这个真相告诉季聿白。 如果季聿白知道他母亲去世的真相,那他又该怎么看她? 季邦则的污点害死了他的母亲,如果薛淑曼上天有灵,难道她还能继续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他的父亲一般,同样喜欢上了自己的‘妹妹’? 林连翘呼吸困难,无尽悲哀泪却流不出一滴。 深渊一点点侵蚀她,拉扯她。 无数无形的手拽着,将眼前全是死路的林连翘扯入万丈无光的黑暗。 晚上八点,季画生终于画完了那幅画。 他拉起僵硬的林连翘,让她看自己的杰作。 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好看。” 季画生站在她身后,嗅到她身上的馨香,露出迷醉的表情。 “蝴蝶被困在用金子打造的笼中,镣铐捆束着它,美酒侵蚀着它,它被利刃所伤,鲜亮明艳的翅膀伤痕累累,鲜血浇灌着笼中的花,诡谲又奇美。” 那蝴蝶就如林连翘。 她已无法再次振翅,堕落往下只是注定。 无人能救她。 失去光芒的眸子终于转动,林连翘毫无生气的说,“我能走了吗?” 情绪收敛,季画生看着她,“可以。” “不过你还会回来的。” 脚上的镣铐难以取下,她不管不顾的往外走。 “林妹妹,你和季聿白相爱了一个多月,小心翼翼不敢让别人知晓,对吧?” 林连翘僵住,一张苍白的小脸再无半点血色,扭头空洞望向季画生。 季画生那张阴柔的脸依旧带笑,“后天就是你妈妈和季邦则结婚的日子,你说就在那天公布你和季聿白之间的私情怎么样?” 林连翘骂,“季画生……你这个畜生。” 季画生并不在意,看着她摇摇欲坠的单薄模样,他还有些心疼,“林妹妹别害怕。” “这事只有我知道,想让我闭嘴,是个很简单的事情。” “你知道的。” 他眸子往下,落在林连翘脚踝镣铐上。 他要林连翘亲自把自己绑起来,送到他面前,进入他准备的铁笼之中。 林连翘没得选。 要么让她,让季聿白被万夫所指,千万人唾弃。 要么,乖乖进笼。 “最迟明天晚上,我一直都会等你。” “如果你不来。”季画生像是随意说个笑话一样,彻底将林连翘的心理防线击溃,“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和季聿白如同他的父亲一般,兄妹相爱。” …… 天色尽黑,路上华灯初上。 来往人群熙熙攘攘,看着林连翘指指点点。 ‘这小姑娘不会是才从什么畜生手里逃出来吧?要不要报警?’ ‘说不定是在玩cosplay呢,最近还挺火的。’ ‘是乞丐吧?’ 沉重大山压在她显瘦单薄的肩膀之上,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四周的打量她无暇顾忌,只迷茫的往前走,不知该去往何方。 去哪呢? 她还能去哪儿? 妈妈要和季邦则结婚了,奔赴属于她的幸福。 去找季聿白吗? 他躲她的场景历历在目,林连翘回想起来,却忽然明白了什么。 那天晚上,季聿白在和s国的人联系,说不定那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去世的真相。 他厌烦她的说教,厌恶她的亲吻,甩袖离开,对她避而不见,全都是因为他已经都知道了。 不回信息,不接电话,都是因为要与她划清界限。 刹那间,林连翘全部想明白了。 啪嗒啪嗒。 乌云聚集,一场大雨瓢泼而下。 林连翘脸颊湿了。 衣服湿了。 鲜红的颜料化开,从她身上一点一滴往下流到小腿,将镣铐染上一层深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