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5、事情败露-《二世祖总在崩人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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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分钟,宁侪站在厨房,手边是上百斤的水果堆。

    姜逸“假惺惺”在一旁解释道:“是这样的,家里的佣人突然肚子疼,这里的水果就没人切了,我一时也找不到人帮忙,恰好宁公子仿佛无事,唐突了。”

    宁侪额角青筋跳了跳。这是什么说法?什么叫他恰好无事?他有事,有大事儿呢!这人就是故意破坏他计划。他家就是没人家权势大,也不代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要如此受人折辱。

    切水果?这是什么活儿?他打从出生起,就没自己切过两回。

    姜逸说:“宁公子不愿意帮忙么?”

    宁侪面露不悦,嘴巴一张,刚想强硬地说句“不愿”,姜逸就“啊”了一声,说:“宁公子父亲是宁董宁浩林么?”

    宁侪不知道他提这茬儿做什么,应声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姜逸拿起边上的一个红心火龙果,脚拨过来垃圾桶,他主动剥起了火龙果,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记得令尊的公司和xx公司在竞争我家的一个项目?”

    宁侪心里咯噔一下,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姜逸一摆手,“嗐”了一声:“我哪儿有什么意思,就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而已。”

    宁侪暗骂了一声卑鄙。

    姜逸现在提起来这事不就是威胁他么?还能有什么意思,听他爸说姜家的老姜总是个老狐狸,一个项目拖了许久愣是拿不下来,和另一家公司竞争得都快打破头,现在总算到了尾声,眼看要成功了,要是这个节骨眼说因为他得罪姜家的少东,少东在他爹面前“恶言”几句,项目黄了,他回家不够他爹一顿责罚的。

    宁侪默默拿起了水果刀,搬了一个西瓜到面前,一刀下去,清脆的一声,西瓜咔嚓裂成两半。

    姜逸后颈跟着一凉,在心里暗对楼宁之道:我为你牺牲这么大,甚至不惜搬出公事要压人,以后再叫你出来你还推三阻四的,我就哭给你看。

    姜逸一手端着一个大果盘出来,在座的人瞧见了,纷纷起哄道:“姜哥这么贤惠呢。”

    姜逸笑骂道:“滚。”

    跟在姜逸后面的宁侪得到了零星的几句问候,他牙齿都快咬碎了,更让他恼怒的是,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是:这些水果大部分都是他切的,凭什么得到夸奖的姜逸?

    他从小得到的教育,是这些活儿都是妇人干的,他只要负责赚钱,回家享受伺候就行了,现在居然……

    切了两大盆水果,简直荒唐!

    宁侪脸色阴沉起来。

    姜逸假装没看见,把果盘放好,旧的撤下来,他朝宁侪使了个眼色,宁侪自然地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宁侪:“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是怕宁侪当场暴走,姜逸差点笑出声。

    这人估计是被虐得都有肢体记忆了,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宁侪最后把果盘放了回去,洗了手,去角落里暂时思考人生去了,他那位朋友,和几个牌友继续玩得不亦乐乎。姜逸盯了宁侪一会儿,发现他没什么异动,拜托了一个发小盯着,他作为东道主,去招呼其他人了。

    宁侪是故意的,故意等到姜逸放松警惕,他也没错过姜逸叮嘱他发小的动作。年轻人都爱玩儿,姜逸那发小儿是来参加party的,是来嗨的,盯了会儿就没耐心了,等他想起来的时候,看过去,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宁侪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霍然站起来,视野开阔,宁侪与楼宁之的距离赫然只有几步之遥了。

    “去年被小楼总开了瓢的那小子估计是个抖m,脑袋好了以后,还反过来巴结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开瓢的?”楼宁之端着勃艮第杯的手顿住,笑道。周围几个朋友都喝啤酒,就她不,她要喝红酒,还得拿专门的杯子,装逼要装个独一无二出来。

    有人搂了一开始说话那人肩膀一下,起哄地笑道:“咱们小楼总开了那么多个瓢,谁还记得是哪个啊?”

    那人说:“就去年暑假啊,刚放暑假一个多月吧,小楼总刚拿到驾照,我们不是在酒吧斗了场殴么?那啤酒瓶子,照着对方老大脑门砸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又说:“小楼总肯定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楼宁之勾唇道:“不,我记得。”那次她滴了个庄笙,因为送庄笙送医院还耽误了时间。

    “你看小楼总说她记得。”

    那两人你推我搡地在一起嬉闹,她们坐在楼宁之左边,眼前笼下一片阴影,抬头一看,是个男人,二十三四岁,一身西装,有一点小帅,比姜逸是比不了的,但是不妨碍一人吹了声口哨。

    “哟,哪儿来的帅哥?”

    宁侪今天被按压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总算重新膨胀了起来,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宁侪,家父宁浩林,xx公司。”

    两个小姐妹点了头,示意知道了,也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名字,继续嘻嘻笑作一团,并不和他攀谈。

    这人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,都没有让她们俩和他交谈的**。

    宁侪面上无光,忍了忍,彬彬有礼地道了声:“有劳二位,我有话想和小楼总说。”

    这话是让二人给他让个位置,那两个人看一眼楼宁之,并没有动。

    楼宁之正眼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眼,长相普通,普通中透着一股油腻,还有他自报的那个家门,越听越觉得耳熟,但是究竟在哪里听过,她给忘了。

    楼宁之不想跟他说话,把脸偏到一边。

    宁侪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紧接着他又自我安慰道:楼宁之肯定是不好意思了,书里不是都说了吗,欲语还休,欲迎还拒,欲盖弥彰,她对自己这么冷漠,不是更与常人不同?

    宁侪调整了情绪,脸上便重新溢上喜色。

    楼宁之喝自己的酒,左手手腕被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握住,楼宁之条件反射,右手举起了手里的酒杯,同样被挡住了。

    姜逸说:“我们在玩儿投壶,三个人不好玩儿,你跟我们一起?”

    楼宁之:“吓我一跳,你不会提前说话啊?”

    姜逸拉她起来,侧身一挡,完全挡住了宁侪的视线:“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?快点儿,他们都快扔完一把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宁侪脸皮不可谓不厚,“可缺人?我投掷技术还可以,也可以代小楼总喝酒。”

    姜逸微微一笑:“不用了,我们玩这个游戏都是固定人来的,我代她喝酒。”

    楼宁之心里嘀咕道:什么时候固定玩伴了?不都是瞎攒局子玩的么?

    但是姜逸这么说肯定有姜逸的道理,楼宁之只负责丢就行了,喝酒意思意思就行了。姜逸把楼宁之彻底支开了,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楼宁之眯着眼睛问: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姜逸等走远了,压低声音说:“这个姓宁的,对你有意思,你别跟他说话。”

    楼宁之睁大眼:“噢,我想起来了!”

    姜逸问:“想起什么了?”

    楼宁之:“怪不得我说这个人这么熟悉呢,一如既往地讨厌。”楼宁之把那天晚上宁侪骚扰她的事情说了,顺便又骂了一通姜逸,上回就拖她进了狼窝,这次又进虎口。

    姜逸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这么巧,而且京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大,还彼此牵连,人家执意要混进来他不可能都防备得住。

    楼宁之点着姜逸的胸口,威胁道:“下回,你再找我出来,再有这个人,你就给我自裁谢罪。”

    姜逸:“保证不会,下回十五个人以上的局子我就不叫你了,并且严格排查人员,不让你看到姓宁的一根汗毛。”

    楼宁之点头勉强同意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间,姜逸和楼宁之形影不离,一分一秒都不分开,宁侪连空子都钻不进去。他心里对姜逸的厌恶更重一分:打着好朋友的名义,做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做的事。

    姜逸才没空管他呢,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楼宁之,一直到毫发无损地交到庄笙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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