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哦,咳,当然。” 披着天使先生幻象的雷米尔收回思绪,有点局促地摸摸鼻子,“抱歉,我走神了。” 没关系,反正他所需要扮演的就是一个恋爱笨蛋。 太熟练难免让对方起疑。 那只小魅魔果然没起疑,她只是很浅的笑了一下。 “嗯,你不专心。 工作很忙?” 万花丛中过,极擅长表达情感的雷米尔迅速回答:“工作没你重要。” 恶魔小姐拢拢自己特意围上的围巾。 那是属于天使先生的洁白羽毛。 她偏过头,看着身后的男友——雪白的睫毛,雪白的头发,雪白的冷淡神色,回答她的问题时总是很认真。 恶魔小姐吸吸鼻子。 “我想看烟花。” 她突然说,“外面气温又变冷了,我们先去咖啡厅坐一会儿……你能陪我看九点钟的烟花吗?” 雷米尔想说“亲爱的只要你愿意我陪你看遍全世界”,但他紧急刹车——自己正扮演着一个不会说情话的恋爱白痴呢。 “我们正在游乐园。” 他艰难地控制自己的情商,“我们应该先去玩一些项目?” “不要。” 恶魔小姐呼出一口白雾,伸手去推咖啡厅的玻璃门。 她从玻璃的倒影看见白发天使在身后皱眉,也看见了她自己难过到快哭出来的表情。 呼。 恶魔小姐垂下眼睛:“今天不想玩了。 我想等烟花。” 【伊甸园,晚上七点整】 “……不行,他流失生命的速度太快了,必须去通知吾神!” 拉斐尔近乎绝望地看着天使先生身上的锁链,“这种东西根本不是我们可以——” “不行。” 乌列沙哑地说,“他重伤的消息,不能告诉任何生物。” 拉斐尔简直要被气笑了:“你和雷米尔两个,一个被他扛在肩膀上出现,清醒后一直脸色灰白地说什么‘对不起’——另外一个从大门狂奔进来,满脸是血,一声不吭就开始施咒——就这样,让我配合治疗? 还隐瞒? 你知不知道再拖延哪怕一分钟——” “我知道!” 乌列的眼睛是炽天使中唯一的黑色,但他此时凝视着拉斐尔的眼神却极为明亮:“他也知道!这种伤势,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,他第一时间就会去寻找吾神,而不是直接降落在你这儿,不是吗?” “听我说!天使一族中有叛徒……我不能确定别的炽天使是不是也被那种古怪的药剂俘获了!” 乌列打了个寒颤,想起自己图书馆新招的那个小分类员。 他还以为,那天小分类员打翻手里的书籍,只是被天使先生的到来吓得不清而已…… 结果,神志不清的人变成了他。 雷米尔那边,乌列轻易就能猜到对方下药的手段——谁让那个轻浮的家伙,总是在女人堆里打滚? 反正是他新勾搭的哪个妹子吧,雷米尔这个没警惕心的,中招轻而易举。 但是,乌列发现自己也中招后,不禁不寒而栗。 雷米尔也许是荤素不计,交往对象人类恶魔应有尽有……但那天,记忆里,最后出现的那个小分类员……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使啊。 由自己亲自考核,亲自招入水晶天图书馆。 如果幕后黑手连天使都能渗透利用? 那岂不是令人毛骨悚然? 自己宅在图书馆都能中招,更不要说在人间频繁活动的加百列,经手所有天使训练的米迦勒,一天到晚出席各个异族外交的梅塔特隆,心地善良极为好骗的沙利叶…… 想来想去,只有拉斐尔是可信任的。 因为他常年驻守在伊甸园,周围并没有成年的属下,而是从未接触俗世的新生儿。 乌列认为幕后黑手无法蛊惑那些新生而纯粹的小天使们,也就是说,拉斐尔这里是没有被渗透的。 天使先生第一时间带着雷米尔找到伊甸园,想必也是明白了这一点。 不,以他的性格,说不定只是直觉而已。 乌列看着树洞里沉睡的黑色天使,不禁露出苦笑。 他必须活下来,这是因为自己曾看到的预言,也是因为。 乌列不能忍受,被利用的自己,间接谋害了自己的兄弟。 也许以前的乌列不明白,但如今…… 幕后黑手费劲周折,伤筋动骨,控制了两只原初炽天使,还引来大规模虫潮……无非是因为,能伤害天使先生的,只有被他信任的存在。 他对自己信任的存在,向来毫无防备。 这是这只天使唯一的弱点,也是他最为强大的地方。 “因为他信任你,所以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这儿。 拜托,我们不能暴露,详细的原因之后再解释,好吗?” 拉斐尔卡住了。 他憋了半晌,手上调配药剂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一倍。 “好吧,既然你说是他自己选择我,而选择我的原因暂时不能告知……” 几千多岁的炽天使,兄弟中最年长慈和的一个终于冷了脸色。 “我信你们一次。 乌列,我只能尽全力再努力两个小时……如果那时,这个不重视自己生命的混蛋还醒不过来……哪怕是吾神的命令,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对你和雷米尔施以援手。” “凭他是我看大的孩子。” 【好冷。 】 【好冷。 】 【……脏死了。 】 天使先生睁开双眼。 他站在夜晚的街道上,周围街坊的招牌有一圈霓虹灯。 【陈记小笼】……哦,是华夏的文字。 ……咦? 我在这里做什么? 他茫然地眨眨眼睛,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。 四周的阴影,突然躁动了一下,发出妖邪怪异的叫声。 ……呃,我在执行任务? 怪物还没斩杀干净吗? 天使先生还是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 自己在哪里。 自己为什么……自己属于哪儿。 啧,思考真烦。 于是他挥出审判之剑——拔出那把剑很自然,就像他曾经挥舞过上千遍——一路斩杀阴影里诡异的叫声。 天使先生看不清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,他只是横过剑刃,一刀、一刀、一刀、木然地清理那些总一惊一乍扑上来的叫声。 好烦。 脸上被溅到血了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