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尽管还不到医死人,肉白骨的地步,但他的医术实则远远超过宫中那些个御医。 “多谢四哥挂念。” 闫见深勉强扯了一扯唇角,他父皇和母妃都抱病在身,他此时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谷底,“我如果有需要,一定不跟四哥客气。” 闫斯烨朝他略一颔首。 或许是听到外边的动静,寝宫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,李公公走出来,朝闫斯烨行礼,“四王爷,皇上在里边等您呢。” 他同晏水谣对视一眼,“等我一会儿。” 晏水谣乖巧地点一点头,与其他妃嫔家眷留在殿外。 闫斯烨一进屋就闻到极为浓重的龙涎香,盖住了屋内的腐朽死气。 走到摆放龙床的里间,他看见闫继昌独自站立在床幔的阴影下,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。 而老皇帝躺在床榻,脸色焦黄如蜡,没有一点血色,已是弥留之际。 闫斯烨自然知道老三为何来的这么快,冷冷道,“三哥至孝,怕是头一个就收到消息赶来了吧。” 闫继昌脸皮厚,大言不惭道,“父皇龙体有恙,我身为人子,自然要冲在最前面。” 这种时候了,闫斯烨不想同他辩嘴,只弯腰俯身,拉近与老皇帝的距离,在他耳边问,“父皇,你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 老皇帝艰难地张一张嘴,浑浊的双眼干涩圆睁,微微抬起一条胳膊,指向闫继昌的方向,半天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。 “圣旨……假的……不要……” 尽管就破碎零星的两三个词,串联到一块,闫斯烨也基本猜出他父皇的大意。 闫继昌手里应当有一份伪造的圣旨,趁老皇帝重病在床,自己拿玉玺盖章用印,而圣旨内容多半与传位内容有关。 然而老皇帝瘫在床上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了,即便知道他做了什么,也无法阻止了。 现在趁着有口气,辗转派人把闫斯烨找来,存的便是让他拨乱反正的心思。 闫继昌显然也听到老皇帝的话,但他装作没听懂,眼皮子都没颤一下。 见他如此自持淡定,闫斯烨想起晏水谣教他的一句话: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 说的可不就是闫继昌吗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