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易凤栖见过他被蛇吓得直接昏厥的模样,也没打趣他,拍拍他的后背,“蛇已经被我扔出去了,周鹤潜,这里没有蛇。” 周鹤潜呼吸有些急促,眼眸看着她,紧抿着唇。 “门窗我都关好了,你接着休息吧。” 易凤栖说完就要走,手却被猛然抓紧,下一瞬腰就被抱住,他两只手紧紧抱住她的腰,脑袋埋在她的脖颈,粗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的脖子上,那一片皮肤变得发烫发红。 “周鹤潜,你别……” “谢谢……” 他声音虚弱,疲惫,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,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气声。 易凤栖话瞬间说不出来了。 没法子,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。 更何况是透着些微病态的周鹤潜,她更拒绝不了。 周鹤潜闭着眼闻着她身上的馨香,安心之余,再开口时,透着哀求,“我不想睡在这里。” “人家老板都休息了。”易凤栖说完,盯眼看他。 半晌哑然。 她明白了周鹤潜此话是什么意思。 “你不怕被有心人传到国都?” 周鹤潜不语,只紧紧抱着她,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。 易凤栖叹了一口气。 都说古人思想顽固不化,一板一眼得很。 她倒是没有发现。 就看这周鹤潜,受了惊吓便要和她一起睡,这是摆明了决定要白嫖她? 易凤栖被他拉着手,她做贼似的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客间。 得亏其他人皆在休息,不然还容易被撞破。 易凤栖指了指床榻,“你睡这儿,我睡那儿。” 她又指向不远处的小榻。 周鹤潜躺到还残留着易凤栖的温度的被中,抬头看向盖了一层薄被便闭眼休息的易凤栖。 他喉咙干涩,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如今的脑袋有些混沌。 “易凤栖,你冷不冷。”静谧空间里,周鹤潜开口问道。 “习武之人,不怕冷。” 周鹤潜抿了唇,他扭过头,打算看向易凤栖时,就发现枕头旁放着一个玉簪。 这是她白日簪头发用的。 周鹤潜默默抓住了那玉簪,精疲力竭地闭上眼睛,陷入不怎么安稳的睡眠。 易凤栖睡得更不安稳。 因为周鹤潜在睡梦之中一直在求救。 那股绝望的,没有尽头的压抑的呼救声让易凤栖压根睡不着。 她从榻上坐起来,看向不远处的周鹤潜。 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,走过去,拿了手帕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了干净。 “救救我……”他的唇瓣有些发裂,绝望地喊着。 易凤栖抓住了他乱动的手,另一只手摸向他后脖颈处。 有些人做了噩梦的话,摸后脖颈会慢慢恢复过来。 她不知这个方法对周鹤潜有没有效果,总归是死马当活马医。 好在周鹤潜慢慢的安定下来,不过他抓着易凤栖的手很紧,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绝不松开她。 易凤栖挣脱无效,又叹气,只能把他往床里面推,给自己留了一个人能躺下的地方,躺下勉强睡了一会儿。 毕竟到天快亮时,她又不着痕迹地把周鹤潜给运了回去。 被子也给他了,免得早晨醒来又吓醒。 周鹤潜睡醒时,还有些恍惚。 他昨晚做了太久的噩梦,就连真实也变得虚幻起来。 周鹤潜洗了一把脸,坐在椅子上,看着床榻上的那一床被子,思绪慢慢回笼。 一些真实经历的事情浮现在脑海。 越是在脆弱时依靠别人,越是容易产生更多的情意。 周鹤潜如今满脑子都写满了易凤栖,他真想赶快见到她。 直到晨起用早饭时,他才得以见到易凤栖,她有些没睡饱,懒洋洋打着哈欠,眯起那双桃花眼,显得格外懒散。 周鹤潜的视线与她对上,心脏默然砰跳,他移开目光,看向别处。 易凤栖倒没有什么感觉,周鹤潜昨晚显然是吓死了,她虽喜欢打趣人,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拿人家的伤疤取乐。 休息二日后,他们继续往淮南道的方向走。 每停下休息周鹤潜皆会让人洒下防蛇虫的药粉,避免再次经历那晚在客栈发生的事情。 易凤栖在自己马车上坐着,就听外面素竹传话,“郡主,我们主子开了一些果脯,郡主可要尝尝?” 听到这话,易凤栖立刻从马车里窜了出来,到周鹤潜那边蹭吃蹭喝。 周鹤潜把她喜欢的杏脯递过去,道,“马车里还有其他的,你若是想吃,可去马车上。” “你不吃?” “自然是分食。” 易凤栖想了想,最后点了头同意下来。 这一日周鹤潜成功把易凤栖勾到了自己的马车上。 周鹤潜不愧是皇嗣,就是会享受,马车里面不知比她的马车要精细了多少。 坐在里面,连震动都少了许多。 周鹤潜看着她兴致冲冲地挑着东西,选了自己最爱的,散漫地靠在那儿,就像是收拢到好东西的猫儿一样,一边吃一边打盹儿。 他给她倒了茶,二人一边闲谈,一边往淮南道走,倒也闲适。 不过外面的幕僚却不这般想。 他思忖着大小姐与宸王之间越发近的关系,这日后可怎么办? 马车又行驶了三日,易凤栖等人终于到了淮南道的地界。 入口处是寿州,淮南道的人虽知易凤栖等人要来,却不知她具体何时能到。 加盖淮南道专属印章之后,他们便进了寿州。 易凤栖想起季行舟给她看的淮南道势力分布,寿州便是左家的地界。 此处把控着外界商贩来淮南道做生意的枢纽,单单是易凤栖便瞧见了州兵当众挡住商贩之路,开口要钱。 那商贩也很上道,直接给了一包厚厚的钱袋,谄笑着,这才进入寿州。 易凤栖啧了一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