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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方便监控,老猫特意将那台听鸟仪,也分给了监控小组。
棚屋内。
老黑关上门,催促道:“快点打开听鸟仪,章晓丽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,还没有出来。”
因为听鸟仪已经成了五人小组的常规监听设备,老黑用得很熟练。
等李爱国将锅盖的指向调到对着对面棚户屋的窗户。
老黑已经接好了电源。
两人迫不及待的戴上耳机,调整锅盖方向。
忽然。
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。
一个粗粝的声音传来,说话的应该是“哑巴”杜民。
“小浪蹄子,你是不是刚跟张思维睡过?了”
“哎呀,你这会嫌弃我了。
要不是为了你的大事,我用得着敷衍那小子吗?
伱又不是不知道,他就是个不中用的货色。”
章晓丽娇嗔的话语,引来了杜民的一阵狂笑。
啪!
“哎吆,要是让张思维看到,肯定会起疑心的。”
“小宝贝辛苦了,你放心,等这次消息发送出去,咱们说不定就能出海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那是当然,我什么时间骗过你。”
“海外是不是整天吃大白馒头?”
“傻丫头,人家那叫图四,跟我说一遍。”
“知道了,图四,不就是白馒头嘛.”
“到了那边,你就可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了。”
“这些倒是其次,就是不知道那边好不好搞到大烟土?”
“人家是资本国家,就跟天堂差不多,啥没有?!“
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杜民似乎是将钞票递给了章晓丽。
“这是你这次的酬劳。”
吧唧。
“杜哥,你对我真好。”
“比你的小情郎还好?”
“别提他了,他就是个废物,要不是还得靠着他搞消息,我早就把他一脚踹掉了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你再待下去,会引起别人的怀疑。”
“人家还想再陪你一会嘛。”
“你这个小贱货,是想劳资的大烟土了吧!”
随后又是一阵无法往记录本上记录的声音。
老黑摘下耳机,本就漆黑的脸色此时变成放了两天的猪肝:“不是说杜民已经五十岁了吗,怎么那么能干?”
“那玩意跟年纪没关系”
李爱国想给他普及人体生理知识。
却又觉得两个大男人讨论这些问题,有点奇怪了。
算了。
这事儿还是让老猫同志头疼吧。
章晓丽又在棚屋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离开。
奇怪的是。
她并不是从正门出来的,而是神奇的出现在了街道上。
李爱国看着她的背影,皱皱眉头:“看来这间棚屋有后门,或者是暗道。”
“这些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了,只要再监视几天,这里就会交给专门负责监视的同志。”
老黑一边安排燕子骑上自行车盯着章晓丽,一边同李爱国说话。
李爱国默默点头。
随后几天时间里。
因为负责监视的同志还没就位。
李爱国和老黑负责监视杜民,燕子负责章晓丽。
张思维已经返回盐镇了,由周武带领几位保卫干事盯着。
杜民作为一个哑巴,平日里压根就不说话。
他平日里每天八点准时出门。
到县城里的木材厂,帮忙扛原木。
下午五点回来,回到家之后,就再也不出去。
平日里也没有人来串门。
要不是晚上屋内的窗户里会透出煤油灯光,附近的住户很难发现他的存在。
监控任务迟迟没有结果。
就在李爱国开始怀疑是否监控错对象的时候,老猫那边传来了消息。
【农夫】对这次任务特别重视,特意调派了一辆无线电监控车来到了县城里。
通过对无线电的监控发现,就在章晓丽见到杜民的当天晚上,县城内有陌生的无线电信号发出,具体的方位就是这片棚户区。
李爱国这才按捺下心中的着急,每天跟老黑躲在小屋里,观察对面的一举一动。
虽然那位磨豆腐的大姨,每天换着花样做好饭菜送来,这场看似毫无意义的监控,已经让李爱国有些心生厌烦了。
特别是明知道对面是敌人,却因为顾全大局,而不能实施抓捕。
时间在焦灼中,一天一天的过去了。
*
*
*
就在李爱国在棚户屋里日以继夜,干着毫无意义的监视活的时候。
距离县城几百里的公海。
平静的海面上,海鸥在空中翱翔。
勤劳的渔民们洒出一张张银白色大网,期待能收获希望。
整个世界一片祥和。
漆黑的海底。
一艘面目狰狞的丁鲷级黑鱼,从远处缓缓驶来,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海峡外侧,就像是等待扑食的海怪。
它是那么的自信,连主动声呐都没有开启。
只是默默的等待,就像是早知道目标会出现一样。
丁鲷级黑鱼的声呐监听员,早就准备就绪,已经打开了录音设备。
上次他们已经监听到了部分03型声呐信号。
只不过对方的速度太快,为避免被发现,没有进行追踪监听。
这次对方只要出现,他们就能将对方的声纹完整的记录下来,彻底掌握对方的命门。
大鱼舰长室内的大胡子舰长,已经打开了一瓶香槟酒,双眼紧盯着手表,准备开始庆祝胜利。
结果。
一小时过去。
两小时过去了。
一天过去了。
五天过去了。
桌子上那瓶香槟酒里面气泡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大胡子船长却始终没有理由倒出一杯品尝。
“砰!”
香槟酒瓶子被甩在地上。
大胡子舰长不顾黑鱼处于静默状态中,命令通讯员启动通信浮标,发送了一封充满了动词+娘+生理器官的电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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